现在是一个“多元”的国际，“多元”要“调和”，犹如天之春夏秋冬，风霜雨雪，地之峰原坡泽，人则参替化育。凡有利于“人道”之善的，咱们都需求“容纳”。多元“调和”，要有度。中西绘画是国际的两大顶峰，坚持“顶峰”的方位，就需求“拉开距离”。有学者说：“今世我国画的大潮仍是中西交融，而不是‘拉开距离’。潘天寿的‘中西拉开距离说’仍有它的价值，是在多元境遇中求并存、求独立的生存战略。”从“价值”的观念看，这是不行的。我两年前在定海沈家门，一次品味十几种海鲜，却简直一个滋味，并且没有曩昔来得“鲜”。2015年，我在“杭州国画院创造效果展序”中曾说：“现我国画的时流，一是火热，光怪陆离，照搬西方方式而炫为‘创新’，空谈‘和谐’，突然求售，以‘国际化’被矮化、异化;一是翰墨庸弱，‘意思’不高，合而言之，简直失去了一个系统的光荣。”在平凡化年代，我觉得越是要有特别的东西，由于“多元”就是有各种“元”，一个一个的“元”就是有不同的滋味，不同的精力，不然“多元”就变成“一元”了。潘老强调“明豁”、“极至”，强调“风格”，就是“显本性”。艺术贵在同中求异，异即显本性，愈能显本性，愈好。